生意社01月26日訊
在煤城榆林,連續幾個月,人們議論最多的話題是“煤價下跌”。 www.digitalcheese.net
在府谷、神木、榆陽區和橫山縣等煤炭主要產地,大大小小的煤老板已不再像以前那樣“日進斗金”,他們也開始愁眉不展,關注煤價何時才能回暖。
往年此時,正是煤礦銷售高峰,但現在許多常年靠“掏炭”為生的農民礦工已經返鄉,他們期盼著每月4000-7000元收入的“紅火日子”,今年還能繼續,他們也同樣密切關注著煤價走勢。
煤價連連下滑煤企一籌莫展
“我這個礦已經停產半個多月了,這段時間電煤價格已經跌到了每噸240元左右,沫煤也已經從六七月前的每噸500元跌到了200元,就這價錢還沒人要,兩三天才能見著個拉煤的車。這1.5萬多噸的存煤,啥時候才能銷完!”
神木孫家岔狼窩渠煤礦礦長蘇潤平,憂郁地望著眼前一座座堆積的煤山,無奈地感嘆道。這個煤礦投資過億元,生意最好的時候,礦工有上百人,拉煤的車輛川流不息。
在神木、府谷等煤區,記者看到,除按照計劃進行電煤生產的礦井外,大多數的煤礦、煤場堆滿了煤,但零零星星地只有二三輛卡車在裝煤,顯得較為冷清。
神木縣西溝收費站旁的治超監測點,從2008年10月以來,來往的重型拉煤車明顯減少,像以前因測重而排長隊的現象也消失了。治超辦一位工作人員說:“從榆林到神木段的拉煤車現在只剩下四分之一。”
陜北煤炭大多數東去河北、山東和京津等地,還有一部分經南線送往西安和河南、安徽、江蘇等地。在包茂高速的銅川收費站,工作人員也說,近3個月,由榆林、延安南下送煤的車輛明顯減少。
“煤礦停產的主要原因是焦化企業相繼倒閉,電廠的電又賣不出去,對煤的需求自然就減少了。”神木縣孫家岔鎮分管煤礦的副鎮長宋振平有些無奈,“我們鎮上的53家煤礦幾個月來陸續都停產了,主要是附近電廠要煤少了。以我們鎮上的恒源電廠為例,3個發電機組關閉了2個。為這個電廠供煤的各個煤礦至少都有一兩萬噸的存煤,每天都有礦主來我這里叫苦,讓我給他們想辦法賣煤。”
煤炭產業鏈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脆弱,說倒就倒,擋也擋不住。府谷縣的礦主們馬不停蹄地奔跑于周邊的大小企業,想用“人情”銷售存煤,用“酒量促銷量”。為了減少開支,有的煤礦只留下兩三個礦工,煤老板和他們一起裝煤車,給已經停產的礦井里注水、通風。三道溝一礦主抱怨:“再這樣停下去,我都快破產了。合伙的錢都是貸款借的,賠得要人命呀!”
小煤礦面臨困境,大煤礦也形勢嚴峻。
神木縣煤炭公司黨組書記張世文一臉愁云地說:“自2008年年初以來,煤炭幾乎是一天一個價,單邊上行至9月份最高峰時,發熱量在5500大卡以上的精煤港口價每噸約1100元,漲幅已接近100%。此后煤價一路下滑,最近幾周更是連續暴跌,精煤的價格跌至540元左右,坑口煤價的漲跌幅度也大約與此相似。”
張世文說:“我們的日子還能勉強過得去,但是為冶金、鋼鐵行業供煤的大型煤炭公司有的已經關門了。”
據了解,受下游產業持續低迷影響,不僅煤價暴跌,而且交易量慘淡,呈現出“有價無市”局面,煤電廠庫存爆滿,出省電煤炭量直線下降。
如今,榆林礦區還庫存積壓著大量的煤炭。
煤礦相繼停產外地礦工大量返鄉
地點:榆林火車站。
天氣:寒風凜冽。
候車廳內,37歲的王明理背著一個雙肩藍背包,兩手各拎一大編織袋,站在進站口的最前列等待檢票。他要乘坐N377榆林——西安的列車,然后轉車回新疆老家。
“我來陜北已經3年了,因為離家遠,只回過一次家,趁著這次礦上停產,回家好好過個團圓年!”伴著這爽朗的笑聲,家住新疆疏勒縣因阿里克鄉的王明理樂呵呵地對記者說,“在這里每年能掙個五六萬,三五年內生活應該不用發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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